第73章 你杀不杀
第七十二章
见苏烟微一行人震惊到失色神情,玉衡道尊声音淡淡说道：“他是我为维持理智不受杀戮影响而分裂出去那部分元神所化。”
众少年人听后顿时了然，原来如此，难怪那么疯批！
苏烟微看着他好奇问道：“这又是为何？”
玉衡道尊看着她,说道：“千年前我攻破黑云寨，诛杀了七寨主，将余下匪徒废了修为交给当地朝廷处置之后,秀水峰便空荡了下来。因怨气黑雾笼罩此山，将好好一处洞天福地变成了冤魂怨气横生死地。我便封印了此山，不准出入，请来灵隐寺佛子超度此山冤魂。”
“但,失败了。”
他说道：“无论佛子如何超度,诵经讲道，皆无法平息此山枉死冤魂怨气。”
“且随着时间推移，此山怨气黑雾逐年加重,甚至影响到周边村镇百姓居民,使得他们性情大变，陷入杀戮疯狂之中。”玉衡道尊说道，“不得已，为净化超度此山冤魂怨气，我听从灵隐寺佛子建议,开创此小秘境,在秘境中重造了一座秀水峰，与灵隐寺佛子一道将此山枉死者尸骨尽数埋葬入小秘境中秀水峰，希望他们在此地能得以安息，平息怨气。”
“然后又失败了？”苏烟微说道。
玉衡道尊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说道：“直至本尊功德圆满飞升仙界之前,秀水峰亡魂怨气依在。”
“不但在,还越演越烈，变本加厉？”苏烟微接上话道。
“……”
玉衡道尊目光又看了她一眼，“你既然都知晓，还需本座说什么？”
苏烟微立马闭上嘴巴，乖巧说道：“我知道都是祖师您说，还请您继续解惑。”
“我闭嘴，不打断您。”她说道。
玉衡道尊这才继续开口说道：“因秀水峰枉死冤魂迟迟未能度化，本尊飞升前特意留下一道化身，镇守小秘境，寄以期望将来能够度化这些冤魂怨气。”
那道化身自然便是指他。
他顿了顿，“经年累月，千年下来，这些亡魂怨气已成魔障，甚至影响到我。”
“为避免像那些村民一般，陷入杀戮疯狂，迷失神智，我不得不将我那部分承载了杀戮疯狂元神分割出来。”玉衡道尊说道，“为将他，和枉死怨魂们镇压在此地，不让其闹出大动静以至于无法收场，我重现了千年前秀水峰黑云寨场景。”
“黑云寨是牢笼，将所有怨魂和他，束缚困在了其中。”
原来如此！
苏烟微和她同伴们脸上闪过恍然大悟，竟是这样。
“用虚幻过去，将他们困在其中吗？”苏烟微想比较深入，她脸上神色沉思，这般来看话，许多无法理解奇怪之处也能解释通了，“不得不说，是个不错主意。”
她看着玉衡道尊，问道：“这个主意，是祖师您想出来吗？”
玉衡道尊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漠道：“如你所想。”
“哦。”她应了声道。
一时陷入无言安静当中。
这长久无言沉默，突然压抑令人不适气氛，让吴潜倍感不适，他忍不住开口说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去做？”
“如何才能离开此地？”他看着玉衡道尊说道。
原以为只是一次简单试炼冒险而已，结果那晓得竟然牵扯了这般沉重过往，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解决事件。
连千年前玉衡道尊都无法解决，直到飞升还留有此因果，不得不舍出一道化身，驻留镇压此秘境内怨魂。
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吴潜现在就想离开，出去之后，将事情上报给师父和宗门，交由他们去处置。
“你们能够进来此秘境便是有缘之人。”玉衡道尊说道，“攻破黑云寨，只差最后一步。”
他看着苏烟微一行人说道，“杀了他，你们便可离开。”
“这不可能吧！”
吴潜想也不想说道，“我们根本不是祖师您对手啊！你只要稍稍一挥手，就能要我们命。”
“击败他，绝对不可能！”
吴潜想起黑云寨里那个白袍染血疯批美人，至今还心有余悸，实力差距太大了。
“秘境规则便是，闯入者只有攻破了黑云寨，才能离开。”玉衡道尊说道。
“……”
“这是谁制定规则啊，这根本就是故意刁难人吧，根本不可能做到！”吴潜当即喊道，“制定这个规则人太恶毒了！”
玉衡道尊看着他，冷冷说道：“本座制定。”
“……”吴潜。
他立马闭嘴，移开目光，假装无事发生。刚才说话人不是他，咦，刚才有人说话了吗！
其他少年人们也皱起了眉头，脸色沉重，正如吴潜所说，他根本就无法击败玉衡道尊，黑云寨内那个疯批美人也是玉衡道尊，他们怎么可能击败他！
一时间气氛沉重。
“祖师这样吓唬我们，是不是不太好？”苏烟微开口说道，她看着面前玉衡道尊说道，“既然您定下了这个规则，那必然有破局解法。”
“杀不杀那位疯批美人，全在祖师你一念之间。”她说道。
玉衡道尊看着她，蹙了蹙眉，忍无可忍提醒她道：“不要用那个称呼。”
“哦。”苏烟微应了声，然后问道：“那该如何称呼？”
“两个祖师，不能叫一样吧，会分不清。”她说道。
玉衡道尊：“……”
他顿了顿，然后语气淡淡说道：“称呼乃是身外物，随意吧。”
苏烟微一听，顿时乐了，这是想不出更合适合理新称呼，索性自暴自弃了？
“好。”她从善如流道，“在弟子看来，那位疯批美人祖师根本不重要，重要是秀水峰上那数以万计枉死者冤魂。”
“他们才是一切根由所在。”苏烟微看着面前玉衡道尊，犀利指出道：“你想要也不是让我们替你去杀了疯批美人师祖，而是想要我们替你平息这些枉死冤魂怨气，超度他们吧！”
“……”
玉衡道尊沉默不语，没有否认。
这在在场众少年人看来，就是承认了。
吴潜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吧！”
“更不可能，更加做不到！”他说道。
还不如去和疯批美人师祖打架呢，这还更有希望些。超度冤魂，他们怎么可能做得到！连玉衡道尊和灵隐寺佛子都做不到，更别提他们。吴潜觉得要不是他疯了，就是祖师疯了，竟然会提出如此不可能做到事情。
苏烟微看着玉衡道尊，冷不丁问道：“祖师您是真不明白，为何无法超度这些枉死冤魂吗？”
“……”
玉衡道尊沉默，未有言语。
他没有说话，但是他脸上表情和此刻沉默态度，便足以说明一切。
苏烟微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您也知道，一直都知晓。也对，毕竟答案是那样明显。”
“为何这座黑云寨能够束缚困住那些枉死冤魂，又为何疯批美人师祖要一次次在黑云寨内重复杀死七位寨主？”她提出问题道。
一旁吴潜听得眼睛瞪大，“一次次，重复杀死？”
唐州、姜岁安、齐衡三人，也面露惊讶。
“因为，血债血偿啊！”苏烟微说道，“只有杀人者鲜血，才能平息被杀枉死冤魂们怒气怨气。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命还命血债血偿！”
她看着沉默玉衡道尊说道，“当初您攻破黑云寨，诛杀了七寨主，却留下了其余山匪性命，没有将他们杀死。”
“这对于惨死在黑云寨山匪手钟冤魂们是无法饶恕事情，他们仇得不到报，怨气无法化去，亡魂徘徊在此山日夜哀嚎，怨气越来越中，直至形成魔障。”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无论是你还是灵隐寺佛子都无法超度他们。”苏烟微说道，“想要度化他们唯一办法，就是血债血偿！”
“正是您当初一念之仁，您慈悲，才造成了如今冤魂不散。”她无情指出道，“即便是分出一道元神，重复当初杀死黑云寨七寨主场景，也只能暂时压制住冤魂们怨气让其不扩散更广，但这是饮鸩止渴，越是压制反弹越是厉害。”
一旁吴潜、唐州、姜岁安、齐衡，已经被苏烟微所说，爆出来大料给震惊到失语，真相比他们想象更为惨烈，也更加残忍。
“我总不能将那数千人全杀了。”
许久之后，玉衡道尊沙哑声音响起，他看着苏烟微，又一次问道：“你觉得我错了吗？”
“你也觉得我错了吗？”他说道。
苏烟微看着他，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您觉得问心无愧便可。”
“杀或不杀，皆是仁义，并无对错之分。”她继续道，“只是对于枉死在这群山匪手下亡魂而言，他们该死！该杀！”
玉衡道尊看着她，问道：“如果是你话，你杀，还是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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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烟微一行人震惊到失色神情,玉衡道尊声音淡淡说道：“他是我为维持理智不受杀戮影响而分裂出去那部分元神所化。”
众少年人听后顿时了然，原来如此，难怪那么疯批！
苏烟微看着他好奇问道：“这又是为何？”
玉衡道尊看着她,说道：“千年前我攻破黑云寨，诛杀了七寨主，将余下匪徒废了修为交给当地朝廷处置之后,秀水峰便空荡了下来。因怨气黑雾笼罩此山，将好好一处洞天福地变成了冤魂怨气横生死地。我便封印了此山，不准出入，请来灵隐寺佛子超度此山冤魂。”
“但,失败了。”
他说道：“无论佛子如何超度,诵经讲道，皆无法平息此山枉死冤魂怨气。”
“且随着时间推移，此山怨气黑雾逐年加重,甚至影响到周边村镇百姓居民,使得他们性情大变，陷入杀戮疯狂之中。”玉衡道尊说道，“不得已，为净化超度此山冤魂怨气，我听从灵隐寺佛子建议,开创此小秘境,在秘境中重造了一座秀水峰，与灵隐寺佛子一道将此山枉死者尸骨尽数埋葬入小秘境中秀水峰，希望他们在此地能得以安息，平息怨气。”
“然后又失败了？”苏烟微说道。
玉衡道尊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说道：“直至本尊功德圆满飞升仙界之前,秀水峰亡魂怨气依在。”
“不但在,还越演越烈，变本加厉？”苏烟微接上话道。
“……”
玉衡道尊目光又看了她一眼，“你既然都知晓，还需本座说什么？”
苏烟微立马闭上嘴巴，乖巧说道：“我知道都是祖师您说，还请您继续解惑。”
“我闭嘴，不打断您。”她说道。
玉衡道尊这才继续开口说道：“因秀水峰枉死冤魂迟迟未能度化，本尊飞升前特意留下一道化身，镇守小秘境，寄以期望将来能够度化这些冤魂怨气。”
那道化身自然便是指他。
他顿了顿，“经年累月，千年下来，这些亡魂怨气已成魔障，甚至影响到我。”
“为避免像那些村民一般，陷入杀戮疯狂，迷失神智，我不得不将我那部分承载了杀戮疯狂元神分割出来。”玉衡道尊说道，“为将他，和枉死怨魂们镇压在此地，不让其闹出大动静以至于无法收场，我重现了千年前秀水峰黑云寨场景。”
“黑云寨是牢笼，将所有怨魂和他，束缚困在了其中。”
原来如此！
苏烟微和她同伴们脸上闪过恍然大悟，竟是这样。
“用虚幻过去，将他们困在其中吗？”苏烟微想比较深入，她脸上神色沉思，这般来看话，许多无法理解奇怪之处也能解释通了，“不得不说，是个不错主意。”
她看着玉衡道尊，问道：“这个主意，是祖师您想出来吗？”
玉衡道尊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漠道：“如你所想。”
“哦。”她应了声道。
一时陷入无言安静当中。
这长久无言沉默，突然压抑令人不适气氛，让吴潜倍感不适，他忍不住开口说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去做？”
“如何才能离开此地？”他看着玉衡道尊说道。
原以为只是一次简单试炼冒险而已，结果那晓得竟然牵扯了这般沉重过往，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解决事件。
连千年前玉衡道尊都无法解决，直到飞升还留有此因果，不得不舍出一道化身，驻留镇压此秘境内怨魂。
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吴潜现在就想离开，出去之后，将事情上报给师父和宗门，交由他们去处置。
“你们能够进来此秘境便是有缘之人。”玉衡道尊说道，“攻破黑云寨，只差最后一步。”
他看着苏烟微一行人说道，“杀了他，你们便可离开。”
“这不可能吧！”
吴潜想也不想说道，“我们根本不是祖师您对手啊！你只要稍稍一挥手，就能要我们命。”
“击败他，绝对不可能！”
吴潜想起黑云寨里那个白袍染血疯批美人，至今还心有余悸，实力差距太大了。
“秘境规则便是，闯入者只有攻破了黑云寨，才能离开。”玉衡道尊说道。
“……”
“这是谁制定规则啊，这根本就是故意刁难人吧，根本不可能做到！”吴潜当即喊道，“制定这个规则人太恶毒了！”
玉衡道尊看着他，冷冷说道：“本座制定。”
“……”吴潜。
他立马闭嘴，移开目光，假装无事发生。刚才说话人不是他，咦，刚才有人说话了吗！
其他少年人们也皱起了眉头，脸色沉重，正如吴潜所说，他根本就无法击败玉衡道尊，黑云寨内那个疯批美人也是玉衡道尊，他们怎么可能击败他！
一时间气氛沉重。
“祖师这样吓唬我们，是不是不太好？”苏烟微开口说道，她看着面前玉衡道尊说道，“既然您定下了这个规则，那必然有破局解法。”
“杀不杀那位疯批美人，全在祖师你一念之间。”她说道。
玉衡道尊看着她，蹙了蹙眉，忍无可忍提醒她道：“不要用那个称呼。”
“哦。”苏烟微应了声，然后问道：“那该如何称呼？”
“两个祖师，不能叫一样吧，会分不清。”她说道。
玉衡道尊：“……”
他顿了顿，然后语气淡淡说道：“称呼乃是身外物，随意吧。”
苏烟微一听，顿时乐了，这是想不出更合适合理新称呼，索性自暴自弃了？
“好。”她从善如流道，“在弟子看来，那位疯批美人祖师根本不重要，重要是秀水峰上那数以万计枉死者冤魂。”
“他们才是一切根由所在。”苏烟微看着面前玉衡道尊，犀利指出道：“你想要也不是让我们替你去杀了疯批美人师祖，而是想要我们替你平息这些枉死冤魂怨气，超度他们吧！”
“……”
玉衡道尊沉默不语，没有否认。
这在在场众少年人看来，就是承认了。
吴潜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吧！”
“更不可能，更加做不到！”他说道。
还不如去和疯批美人师祖打架呢，这还更有希望些。超度冤魂，他们怎么可能做得到！连玉衡道尊和灵隐寺佛子都做不到，更别提他们。吴潜觉得要不是他疯了，就是祖师疯了，竟然会提出如此不可能做到事情。
苏烟微看着玉衡道尊，冷不丁问道：“祖师您是真不明白，为何无法超度这些枉死冤魂吗？”
“……”
玉衡道尊沉默，未有言语。
他没有说话，但是他脸上表情和此刻沉默态度，便足以说明一切。
苏烟微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您也知道，一直都知晓。也对，毕竟答案是那样明显。”
“为何这座黑云寨能够束缚困住那些枉死冤魂，又为何疯批美人师祖要一次次在黑云寨内重复杀死七位寨主？”她提出问题道。
一旁吴潜听得眼睛瞪大，“一次次，重复杀死？”
唐州、姜岁安、齐衡三人，也面露惊讶。
“因为，血债血偿啊！”苏烟微说道，“只有杀人者鲜血，才能平息被杀枉死冤魂们怒气怨气。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命还命血债血偿！”
她看着沉默玉衡道尊说道，“当初您攻破黑云寨，诛杀了七寨主，却留下了其余山匪性命，没有将他们杀死。”
“这对于惨死在黑云寨山匪手钟冤魂们是无法饶恕事情，他们仇得不到报，怨气无法化去，亡魂徘徊在此山日夜哀嚎，怨气越来越中，直至形成魔障。”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无论是你还是灵隐寺佛子都无法超度他们。”苏烟微说道，“想要度化他们唯一办法，就是血债血偿！”
“正是您当初一念之仁，您慈悲，才造成了如今冤魂不散。”她无情指出道，“即便是分出一道元神，重复当初杀死黑云寨七寨主场景，也只能暂时压制住冤魂们怨气让其不扩散更广，但这是饮鸩止渴，越是压制反弹越是厉害。”
一旁吴潜、唐州、姜岁安、齐衡，已经被苏烟微所说，爆出来大料给震惊到失语，真相比他们想象更为惨烈，也更加残忍。
“我总不能将那数千人全杀了。”
许久之后，玉衡道尊沙哑声音响起，他看着苏烟微，又一次问道：“你觉得我错了吗？”
“你也觉得我错了吗？”他说道。
苏烟微看着他，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您觉得问心无愧便可。”
“杀或不杀，皆是仁义，并无对错之分。”她继续道，“只是对于枉死在这群山匪手下亡魂而言，他们该死！该杀！”
玉衡道尊看着她，问道：“如果是你话，你杀，还是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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