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_被病娇盯上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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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大王对于废太子姜煜的处置,您有何打算?”

  姜启一愣,“不是还没抓到么?”

  “活捉废太子还是杀了废太子。”上大夫幽幽道。

  姜启沉默片刻,他其实有些许不适应,他在长久的经历中只是一位游手好闲的公子虽然兵变登基,他在处事方面,还有一些犹豫。

  姜启不想背上残害兄弟的骂名于是说:“先活捉罢,若直接杀死,恐怕会激起宗室的怒火。”

  “大王尊黎贵妃为母,有黎太后在黎氏一族与裴氏一族都会竭尽全力辅佐大王,大王不必担心宗室的威胁。”上大夫笑了笑。

  姜启脸上神情一僵,怪不得之前父王常常骂上大夫是老不死的狐狸,之前裴氏帮黎贵妃洗脱冤屈,黎贵妃感激裴氏裴氏一族与黎氏一族乃是同盟。

  上大夫这话,是在逼他与宗室撕破脸,让他只能依靠裴氏一派。

  但姜启与虎谋皮,为时已晚,在他登基为王时,就没有回头箭了。

  “是么?裴司徒,你怎么看?”姜启欲向裴声行求助。

  上大夫挑眉,这位新齐王不过是裴声行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裴声行对公子启定没有什么怜悯之情,上大夫了解裴声行,按照裴声行的性子,裴声行肯定会提议杀死公子煜。

  “臣以为,活捉为上。”裴声行却说。

  上大夫皱眉看向裴声行,上大夫不乐意,杀死公子煜,逐渐剿灭齐国宗室,这样裴声行才能上位啊!

  “裴司徒,若是活捉,变故颇多,倘若宗室扶持废太子,那岂不是置大王于危险之地。”上大夫道。

  上大夫看似将裴声行当做平等尊重的朝堂大臣,但暗含警告,想让裴声行支持他的提议。

  裴声行却偏偏与上大夫对着做。

  他悠悠道:“仁政之君方得人心,废太子是大王的亲兄弟,手足相连,大王不应杀死废太子,反而应当善待废太子。”

  这对父子都不是什么心善的人,见这二人政见不合,姜启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上大夫焉能不明白裴声行就是不愿意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上大夫冷然,“既然大王与裴司徒执意活捉,那就活捉罢。”

  姜启惊讶,没想到这么快就说服了上大夫。只是下一刻,上大夫的话让姜启顿时紧张。

  “除此之外,有一件事一直未曾解决,不管是朝堂大臣还是齐国百姓,亦或是天下各国,都等着这件事的答复。大王既然不想背上残害兄弟的骂名,定是也不想背上弑君弑父的骂名”上大夫抚了抚胡须。

  “臣杀了老齐王,与大王无关,即便是骂名,那也只有臣背负,上大夫无须担心。”裴声行漫不经心,不紧不慢打断上大夫的话。

  上大夫陡然变脸,“闭嘴!”

  裴声行怎么能背负这样的罪名,不忠不义,若他如此,今后还有谁敢跟随他,他当了君王,会被名士挑着不义痛骂的。

  姜启看出上大夫的怒火,他抚了抚微晃的冕冠,坐立不安,这对父子要吵架么,在他这里吵架,他该帮谁呢?

  目前看来,裴声行的政见是有利于他的,而且,之前裴声行也许诺过会助他成为明君。

  嗯,就帮裴声行,姜启心中下了决断,面上开始劝:“上大夫莫急。”

  上大夫并不理会姜启,这个新齐王没什么分量,是迟早要禅位的可怜棋子罢了。

  “不管你是什么想法,就算你是为新王表忠心,裴府也绝不允许出一位弑君的残暴叛臣!”上大夫高声斥责,“你接幺妃回府,荒废正事,你以为我无动于衷么?我告诉你,留着幺妃一命,是因为她是唯一见证你杀死老齐王的人,也是唯一可以成为凶手的罪人。”

  “你以为你救了幺妃?不,若你不听我的话,你救不了任何人,因为你杀了老齐王,所以幺妃注定要成为替死鬼。身为祸国殃民的妖妃,她便是天下百姓心中的弑君罪人!”

  “”

  “裴司徒,你莫要多想,你救了幺妃,寡人与幺妃都很感激你。”姜启喊住裴声行,他站在丹墀台阶之上,俯视那清冷高傲的郎君。

  “寡人称王,便是想保护身边的人,你且放心,寡人定会保护幺妃,即使背上弑君弑父的骂名,寡人也不会让上大夫说的话实现。”

  裴声行淡淡抬眸,齐宫灯火通明,遍地宫灯照耀裴声行的身影,但他的眸色却如高空深夜,暗沉不见底。

  “那么,齐王想要如何保护幺幺呢?”裴声行忽然轻笑。

  幺幺这般亲昵的称呼让姜启不自在一瞬,但又让姜启顿时抛下犹豫,若他不快点,幺妃就彻底变成裴声行的女郎了!

  “纳她为妃。”姜启说,接着,他似乎觉得不够,又说:“不、不仅是妃子,寡人要娶她,要明媒正娶,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寡人要娶她做王后。”

  在这一瞬,裴声行仰视着丹墀台阶上的齐王。

  他握紧腰间佩剑。

  “娶她为后?”

  下一刻,姜启身体僵硬,不敢动弹,因一柄冷剑横在他的脖颈,剑离他咫尺,反射寒光,但最让姜启胆寒的,不是利剑,而是裴声行的杀意。

  “若我不愿呢?”

  裴声行离去后,夏幺幺一夜难眠。

  怪郎君的真面目太过吓人,只要她闭上眼,就会做起噩梦,梦到裴声行不肯放过她,甚至要杀了她。夏幺幺屡次惊醒,噩梦让她反而更加疲劳,她倚在床柱枯坐,呆呆看着昏暗的房间,妄图熬到明日。

  她有些昏沉,思绪迷糊,模模糊糊间,她听到门吱呀一声,被人小心翼翼打开,夏幺幺顿时睁大眼眸。

  “谁?”夏幺幺警惕。

  话音落下,夏幺幺就后悔了,行兰居到处都是侍卫小厮守卫着,这么晚能进入房间的,除了裴声行还能有谁?

  夏幺幺并不想和裴声行说话。

  郎君脚步顿了一下,夏幺幺觉得,裴声行应该是意外于她没有睡。

  “为何不点烛火?”郎君出声,果然是裴声行,他声音微哑。

  夏幺幺发现他有些疲倦,夏幺幺垂下羽扇似的长睫,语气稍软,“若点了灯,红灵定会来问怎么回事,我只是睡不着,并不想惊扰下人。”

  裴声行沉默片刻。

  夏幺幺不免紧张,生怕她说错话,惹他生气。

  她刚刚思考了很多,夏幺幺终于明白,裴声行绝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如果他之前是装作温柔,那他对她会不会有很多不满和厌恶?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夏幺幺向后缩了缩,裴声行好像脱了衣服,这么晚了,他要做什么?就在夏幺幺胡思乱想时,她闻到一阵血腥,夏幺幺一怔,后知后觉意识到裴声行来到她面前了。

  郎君身上的冷香与血腥味交杂,透出奢靡幽冷。

  夏幺幺第一反应是裴声行又杀人了。

  但是转念一想,裴声行那么爱干净,若衣衫上沾了血,他早就换掉,不会穿着走回行兰居。

  既然不是他杀人,那么夏幺幺屏住呼吸,试探问:“裴声行,你受伤了么?”

  裴声行撩起眼皮,昏暗中,夏幺幺的模样看不清楚,但他知道她就在身边,就在面前。

  “嗯。”

  郎君淡淡道:“我故意受伤的。”

  姜启不过是一个公子哥,裴声行的武力远远高于姜启,裴声行从战场厮杀中长大,若他愿意,他可以一剑杀死姜启,没了姜启,还有其他齐国公子,对他并无影响,但裴声行是个心机之人。

  裴声行厌恶姜启觊觎夏幺幺。

  他要让姜启心甘情愿地退出。

  所以,姜启与裴声行进行了一场比武,裴声行“勉强”胜出,赢得美人。

  夏幺幺不信他,受伤就受伤,还故意受伤,维护自尊的情郎实在可爱,夏幺幺勉为其难,不揭穿他的谎言。

  夏幺幺语气多了轻松,“好好好,故意的。”

  裴声行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夏幺幺的下巴。郎君手指微蜷,像羽毛一样擦过,轻轻的,怜惜的,又很冷,夏幺幺眼睫颤了颤。

  她握住裴声行的手,“我、我帮你上药。”

  夏幺幺点了烛火,她回头看一眼坐在榻上的裴声行,心情怪异,照理说她应该躲着裴声行,她应该早点离开裴府,但面对这个“假情郎”,她还是有点不舍得。

  夏幺幺翻出瓶瓶罐罐的药膏,抿了抿唇,她不舍得裴声行的温柔,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温柔,所以她不舍,但她知道,她不喜欢真正的裴声行。

  见夏幺幺靠近,裴声行幽幽盯着她,裴声行乌黑的瞳孔映着她的身影,光亮浅浅,却幽暗。

  “你为何这么看我?”夏幺幺手一哆嗦,差点把药罐抖掉。

  她之前也会在裴声行身上看到这样的眼神,只是她以为是错觉。

  原来,裴声行一直在用这样的视线打量她。

  裴声行挑挑眉,疑惑:“你又为何帮我上药?”

  “我吃穿住行,皆出自裴府,用你的,吃你的,帮你上药,是我知恩图报。”夏幺幺弯了弯杏眸,“不过,我还是要离开裴府,这是两码事。”

  裴声行一怔。

  夏幺幺竟是这么想的,没有露出害怕,没有躲着他。

  在烛火下,夏幺幺终于看清裴声行身上的伤,红色的血浸出,渗透洁白内衫,夏幺幺发现血迹越来越深,还在失血,她大惊,“你伤得这么重,怎么一声不吭。”

  夏幺幺赶忙止血,她乌黑的发丝撩过裴声行的面,雪白的脸蛋扑在他怀里,裙裳衣角匍匐在他的周身,裴声行鼻尖充斥着女郎的幽香。

  她急急忙忙,裴声行却若有所想。

  “你不疼么?”夏幺幺实在疑惑。

  她抬头,脑袋磕在裴声行的下巴,裴声行闷哼一声,随即低低笑,“刚才不疼,现在疼。”

  夏幺幺被他低哑的嗓音笑的脸蛋发红。

  “你别逞强!”夏幺幺娇声娇气。

  裴声行稍微向后仰,躲开她娇软呼吸,他心神不宁,下意识解开衣衫。

  夏幺幺顿时警惕,“你、你做什么?”

  “幺幺不是帮我上药么?”裴声行温良道,“我这里也受伤了。”

  他指了指冷白肌肤,裴声行衣衫半解,夏幺幺看到他的锁骨,他的指尖又指着自己背后的肌肤,郎君的脸庞在床帘帷幔中显得蛊惑,让夏幺幺有种要宠幸情郎的错觉。

  夏幺幺立马拉上他的衣衫,“等会儿我会帮你上药的,你别急!”

  一切好像是理所应当,夏幺幺与裴声行共枕而眠,她的脑袋靠在裴声行的怀里,夏幺幺说服自己是在与情郎逢场作戏,这才勉强不发抖。

  夏幺幺生理上对裴声行害怕,裴声行自然察觉到。

  他有一搭没一搭拂过女郎的发丝,就像为心爱的宠物顺毛。

  “上大夫今天提议,要让幺妃成为杀死老齐王的凶手,以此来平定人心。”裴声行平静地说。

  夏幺幺身体顿时一僵。

  她脑袋一下子乱了,裴声行一向尊重听从上大夫的话,难道他同意了?

  裴声行抱紧夏幺幺,他在她耳边幽幽道:“不过,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只要你一直留在裴府,我就会护你周全。”

  第二日一早,齐宫朝会。

  大臣立在下方,奇怪地看到内宦抬了一个坐撵,摆在齐王姜启身侧。

  内宦高喊:“宣大王诏命,今日起,裴府裴声行拜为上卿,与寡人共理国政,共受朝拜。”

  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大臣们满是哗然。

  齐王姜启竟让裴声行与他同起同坐,而裴声行,明明只是上大夫之子!上大夫还没死呢!就算裴声行年少有为,多立大功,但充其量不过是毛头小子,还不够有威严,怎么可能和齐王一起接受众臣朝拜,实在胡来!

  内宦宣读诏命,上大夫像受了莫大的刺激,脸色发白,几乎站不稳。

  上大夫不出声,臣子们嘀嘀咕咕,朝堂一时嘈杂。

  齐王与裴声行落座。

  内宦道:“跪”

  臣子们皆是犹豫。

  姜启不耐,拍了拍桌案,“寡人的诏令你们没听到?聋了吗?”

  众臣仍然不做动作。

  大臣们余光瞥着神色恍惚的上大夫,心里都在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台上坐的人是上大夫,那他们还能理解,但怎么会是裴司徒?老子还没死,怎么儿子成了上卿?老子要跪儿子,实在荒唐。

  大臣们一时疑惑万分,各种猜测,不敢跪。

  “尔等莫非是叛臣贼子?”裴声行忽然笑了一下。

  大臣们齐刷刷看向裴声行。

  “若不跪,杀无赦。”见那曾经温和礼貌的裴司徒冷冷道。

  他眼神冷戾,大臣们心里一颤,好像下一刻真的要被杀头了,那样的威严,让他们本能臣服。

  “你们莫不是要气死寡人?快跪下!”姜启道。

  裴声行以手撑脸,斜睨众臣,“跪啊。”

  “拜见大王,拜见上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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