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与网游抢小弟
雾气缭绕的澡堂中，我坐在搓背用的板凳上好奇的四处张望，我长这么大，这可是头回来这种大众澡堂，班驳掉漆的墙面，简陋粗糙的水池，没有喷头的淋浴，少了后跟的拖鞋，等等这一切，混合浑浊发白的池水，散发出淡淡的臭气弥漫在这80见方的小小浴室里。
新鲜，真是新鲜啊，从小到大，我都是在洗浴中心里洗澡，哪里见过这番景象，就算我爸栽了后，我依然可以从他那拿到中挡洗浴中心的赠票，在800平方的浴室里，快活的轮番洗着泉水浴，人参浴，按摩浴，桑拿浴，免费的洗发水，一次性的肥皂牙刷，干净热乎的毛巾，披上温柔舒适的浴袍，坐在2楼大厅的沙发上，听着小姐那暧昧的笑。
可这里真是大大的不同，除了爷们，就是爷们，空气很不新鲜，人也有些仓促，没有搓背的专用床，只能坐在板凳上让搓澡工干活，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毕竟，空间有限。
“老大，头回来这里吧。”西来坐在我身边笑着问，一名搓背工正在卖力的给他干活。
“恩，是头回来，有点挤，不太适应。”
“呵呵，老大，这里才是俺们这些小老百姓该来的地方，你老就稍微适应下吧，一会叫你见识见识这里的绝活。”
“哦。”我浅浅的应着，眼睛盯着西来的胸部，他过去那结实的胸肌，不知道怎么的，已经微微的有点下垂，像憋掉的钱包一样，耷拉下来。
西来注意到我的目光，突然两手抱胸，夸张做作的说着：“老大，不会吧，你该不会在里面转了…………，听说在那关久的人，多多少少的有点变态，偶好怕怕哦。”
我真的恼羞成怒了，作势就要甩他一下狠的，就在这时，给我搓背的，40多岁的搓澡工突然制止了我，：“别动别动，看你身上多少灰泥，这才搓一半，就有2两了。”
“嘎嘎嘎嘎。”伴随着西来放肆的笑，我红着脸低下了头，虽然在监狱中我能洗到热水澡，但那里面却没有搓澡工，这两年，我的身上不知道存多少死皮，难怪站在寒风中也不怎么冷，原来是里面穿了件贴身皮衣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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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后，西来老道的点了这里惟有的三样消费品，低档的花茶，普通的香烟，削皮的萝卜，滋润的躺在窄窄的床上，这床真的很硬，比九重天里的硬多了，咯的我微微腰疼。
“铁拐李，快拳，过来干活！”西来硬气的招呼着两名他熟悉的干活工。
“哎哟，这不是西老板吗？来了？今天还是全活。”一个瘸子飞快的跑了过来，殷勤的招呼着。
“去去，这才是我老板。”西来边介绍着我，边掏出两支香烟砸向他们。
两名工人朝我恭敬的点了点头，那个瘸子更是有眼色的说：“大老板，你想怎么干。”
“先捏个脚，然后捶背。”
“老板是行家啊，三个澡不如一个搓，三个搓不如一个捏。”瘸子边说，边坐在我的脚见，认真的搔起来。
舒服啊！果然地道！我心中暗想着，这是个老手，果然不是九重天里那些半路出家的和尚可比，人家这个手法，实在专业，先不重捏，只是给你搔痒，等你痒透大力捏的时候，比较容易出坏水。
我舒服的闭上眼睛，听着墙上那破旧电视传来的广告歌曲，那是安慰鼓励下岗职工的央视广告，就听一个凄凉悲惨的男生做作的唱着：“大不了重头再来………………。”
“狗屁！大不了重头再来，大不了重头再来，你他妈个b躺着唱歌不腰疼，吹你娘个血b，叫俺重头再来，你怎么不给俺个年轻的身体！”
我听着骂的新鲜有趣，抬眼看了看，一个40多岁的男人，光着屁股，愤恨的看着广告**裸的叫骂，而他身边，一群爷们则帮腔大笑。
“得了得了，老三，你再骂那些狗日的也没有用，人家该吃吃，该喝喝，吊事情不做，在上边看你笑话。”另外一个光屁股男人，边擦着身体，别说。
“没天理了，这世道怎么活，你给他卖了一辈子力，等你老了不能用了，人家来一句企业改制，一腿就把踹了，这是光欺负咱老的，哼，要是老子再年轻几十岁，哼哼……。”
“欺负你怎么了，欺负你是应该的，不欺负你，那些狗几吧羔子拿什么买小楼养婊子，别说是你，就是年轻的，不照样难找工作，就算找到也不给办劳保，就那么照死了用，就这样的活，你都找不到。”
“这世界是怎么了，现在活不起，死不起，更病不起，连孩子上个学都他妈的挖你，想想老毛在的那个年代，三年自然灾害那么苦，但人家照能看的起病，上的了医院，看看现在，不敢病啊，一病就能把一家人拖死，我早想好了，要是得了大病就跑市委门口上吊去，死也要日王八蛋。”
七嘴八舌的骂娘陆续传来，西来和干活的工人连眼皮都没有抬，看来这些是家常便饭，太稀松平常了，但我听的那个爽哦，简直难以形容了，这些年一直觉得自己挺倒霉，挺衰的，可跟人家一比，嘿嘿，我心里的那个平衡哦，简直不能提了，看来这个地方我得常来，不在乎它是不是脚捏的地道，而在于到这里我比较容易快乐。哈哈，一千多万年轻英俊的富翁心中，已经把这块当成最神圣的领地。
“老板，重不重。”瘸子开始加力捏了，谨慎的问着我。
“恩，我是老脚，吃重，你再猛……。”突然间，我打住了，猛，威风，威猛，威猛现在最流行的用语是淫荡，我既然想融入新千年，那现在干嘛不用！我兴奋的想着，随口刻意轻松的说着：“恩，你再淫荡点，我吃重！没关系的。”
顿时，浴室里鸭雀无声，瘸子的手也停了下来，我有些紧张，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只能无辜的看着西来。
西来先是惊鄂的看着我的脸，然后突然大笑起来，笑的没心没肺，笑的忘忽所以。
西来突然停住了笑，起身穿上拖鞋就想逃跑，而我此刻才明白自己被耍了，红着脸，光着腚，在浴室奚落的笑声中，追打的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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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我依然没有原谅鼻青脸肿的西来，这小子太可恶了，我得找回来，不然这师傅当的，那叫个郁闷啊。
“老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西来跟在我后面，可怜巴巴，没点诚意的求饶，眼睛里依旧写满了嘲笑。
“哼……我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现在我澡是洗完了，现在就要回家吗，我有点犹豫，毕竟这两年，我不断的用着父亲的观点和干爹的观点比对，到最后我竟然发现，我还是比较认同干爹的，所以总觉得难以面对父亲。
“西来，我回家去了，你要干吗去？”我问着身后三米外的西来，那家伙直到现在，还不能对我放松警惕，难以找机会再扁他一顿。
“哦，我要回去继续打游戏，城虽然没守住，但人不能败，好歹我现在在里面也是个老大，不能让小弟看不起。”西来兴奋的说着。
“恩，那我跟你见识见识你说的什么电脑，网络，和网络游戏吧。”我尽量拖着，争取给自己一个借口不回家，被关了两年了，只被妈妈看过一次，反而有些怕见面了。
“ok，来死狗。”西来痛快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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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拥挤的网吧中，烟雾缭绕，一群群青年，麻木的盯着自己的屏幕，或笑或骂，一种熟悉的，亲切的感觉冲进心里，我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九重天。
西来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上边做着一个15，6岁的小子，正嚣张的盯着屏幕，手里的鼠标，点的啪啪做响。
“西瓜哥，你回来了，日，今天倒霉啊，你是不是碰到了灾星，或者踩了狗屎，屠龙啊，极品屠龙就那么没了，我都有死的心了。”那小子装做悲痛的说，看的出他很机灵，这样的话，西来就不会再训斥他。
果然，西来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下：“没事，老子有的是钱，今天我没踩狗屎，只是……。”
西来突然不说话了，只是飞快的看了我一眼，我心中又怒起来，他妈的，看我干什么，老子是灾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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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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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里真是大大的不同，除了爷们，就是爷们，空气很不新鲜，人也有些仓促，没有搓背的专用床，只能坐在板凳上让搓澡工干活，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毕竟，空间有限。
“老大，头回来这里吧。”西来坐在我身边笑着问，一名搓背工正在卖力的给他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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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恼羞成怒了，作势就要甩他一下狠的，就在这时，给我搓背的，40多岁的搓澡工突然制止了我，：“别动别动，看你身上多少灰泥，这才搓一半，就有2两了。”
“嘎嘎嘎嘎。”伴随着西来放肆的笑，我红着脸低下了头，虽然在监狱中我能洗到热水澡，但那里面却没有搓澡工，这两年，我的身上不知道存多少死皮，难怪站在寒风中也不怎么冷，原来是里面穿了件贴身皮衣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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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不是西老板吗？来了？今天还是全活。”一个瘸子飞快的跑了过来，殷勤的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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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舒服的闭上眼睛，听着墙上那破旧电视传来的广告歌曲，那是安慰鼓励下岗职工的央视广告，就听一个凄凉悲惨的男生做作的唱着：“大不了重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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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现在我澡是洗完了，现在就要回家吗，我有点犹豫，毕竟这两年，我不断的用着父亲的观点和干爹的观点比对，到最后我竟然发现，我还是比较认同干爹的，所以总觉得难以面对父亲。
“西来，我回家去了，你要干吗去？”我问着身后三米外的西来，那家伙直到现在，还不能对我放松警惕，难以找机会再扁他一顿。
“哦，我要回去继续打游戏，城虽然没守住，但人不能败，好歹我现在在里面也是个老大，不能让小弟看不起。”西来兴奋的说着。
“恩，那我跟你见识见识你说的什么电脑，网络，和网络游戏吧。”我尽量拖着，争取给自己一个借口不回家，被关了两年了，只被妈妈看过一次，反而有些怕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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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来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上边做着一个15，6岁的小子，正嚣张的盯着屏幕，手里的鼠标，点的啪啪做响。
“西瓜哥，你回来了，日，今天倒霉啊，你是不是碰到了灾星，或者踩了狗屎，屠龙啊，极品屠龙就那么没了，我都有死的心了。”那小子装做悲痛的说，看的出他很机灵，这样的话，西来就不会再训斥他。
果然，西来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下：“没事，老子有的是钱，今天我没踩狗屎，只是……。”
西来突然不说话了，只是飞快的看了我一眼，我心中又怒起来，他妈的，看我干什么，老子是灾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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